茅臺有漲價的動力,也有漲價的資本。白酒產(chǎn)能過剩,并不意味著茅臺過剩。天然的醬香基因,以及有意識的產(chǎn)能控量、銷售控貨,讓茅臺具備了稀缺性特質(zhì)。同屬濃香的五糧液、瀘州老窖等都不具備。他們可以享受茅臺上漲留下的價格空間,但不存在漲價的資本,風險極大。
如果你去年沒有買茅臺、今年上半年也沒有買五糧液,那你可能已經(jīng)錯過了近五年里最便宜的茅臺與五糧液。剛剛結(jié)束的一年一度的五糧液、茅臺經(jīng)銷商大會不約而同地向外界傳遞了一個信息:他們想要漲價。
有網(wǎng)友將此稱作“軟文廣告”。如果想象著聲情并茂地朗讀這段開場白,說是廣告只缺了背景和音樂。比起那些喝了“你好我也好”的廣告來,“那你可能已經(jīng)錯過了”的溫馨提示,更吊足了“觀眾”的胃口。
會不會有人這么想:趁著還沒漲價,趕緊去買幾瓶存著?買漲不買跌,從來就是一種消費甚至投資的不二選擇。比如股票,房地產(chǎn)。
無論這是不是“軟廣告”,但這并非假廣告,茅臺與五糧液的漲價是可信的。
據(jù)說,茅臺與五糧液的市場低靡,是反腐利劍直指公款吃喝引起的。當有效剎住了公款吃喝的官場腐敗,作為奢侈消費品的茅臺與五糧液,一下子失去了很大的市場份額,已經(jīng)與之適應的生產(chǎn)能力,就可能面臨產(chǎn)品過剩的局面。
按照市場規(guī)律,供過于求的商品,必然賣不出好價錢。這種因反腐態(tài)勢帶來的奢侈品市場的變化,別說是釀酒的,就是擁有高級智囊團的頂級企業(yè),也是始料不及的。
好在茅臺與五糧液不像可樂與鹽汽水,相對的消費群體還是“可圈可點”的。哪怕茅臺與五糧液因失去了公款消費而降價,也不會讓喝土燒酒的蠢蠢欲動。
正因為如此,茅臺與五糧液的消費群體,在去除了公款吃喝后,還是相對固定的。
這個消費群體對于價格的敏感度是不高的。這就像吃粉絲的還會在加不加肉丸上考慮再三,誰聽說過點魚翅的還會問價格?這就使得茅臺與五糧液在市場突變情況下的退守,很快就緩過勁來。
換句話說,對于經(jīng)反腐“洗牌”保留下來的茅臺與五糧液的主要消費群體,再在價格上讓步就浪費表情了。
然而,就算“你可能已經(jīng)錯過了近五年里最便宜的茅臺與五糧液”是一則“軟廣告”,也同樣是在浪費表情——論漲價,茅臺與五糧液還不如自來水“上勁”。
如果是自來水行業(yè)不約而同地向外界傳遞了一個信息:他們想要漲價,估計此時此刻就不是我一個人在議論這件事了。
人們確實也關心過茅臺與五糧液,但對絕大多數(shù)人來說只是在“看戲”。因為,茅臺與五糧液的昂貴價格,已經(jīng)遠遠超出了一般人的消費能力,但是,由于公款吃喝,茅臺與五糧液又出現(xiàn)了供不應求的勢頭,這在老百姓心里是十分痛恨的。
公款也就是老百姓的血汗錢,就這樣被以一瓶酒近千元的“效率”揮霍,這種高價的酒水,簡直成了腐敗的助推劑。這當然不能怪釀酒企業(yè),但官場腐敗下的公款吃喝,因有了這種“高效率”的助推劑,必然加重了腐敗的程度。
從這種意義上說,只要遏制住了公款吃喝,老百姓對茅臺與五糧液的價格是無所謂的,甚至還會覺得漲的越高越好。若能以高端消費促進經(jīng)濟發(fā)展,或許能讓百姓的基本消費不再增加負重。
實際上,當某種商品價格高到一定程度時,人們會因望塵莫及而置之度外。就像房地產(chǎn)市場,房價5萬一平或50萬一平,對普通工薪階層來說,一樣的買不起,一樣的與己無關。